那些年,我们一起追的女孩
时光像午后窗台上斑驳的光影,悄然无声地流逝了。我们都已经不再是那个操场上为了一句话就脸红心跳的少年,而她,也早已成为回忆里温柔的一页。
那时候的我们,还不懂什么是爱情。喜欢一个人,就是每天早上故意在她经过的路口等一等,是下课铃一响就飞奔出教室,希望能和她并肩走一段路。她在讲台上回答问题时,我们低着头假装做笔记,其实耳朵却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字眼。
有一次,数学考砸了,满心沮丧地走出教室,结果她递过来一颗糖,说:“别难过,下次加油。”那颗糖比整个夏天还甜。
我们也曾在朋友的起哄声中鼓起勇气写下那封稚嫩的情书,用最笨拙的字眼表达最真挚的喜欢。那封信她没有回,但我们看到她上课时偷偷一笑的样子,就已经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。
后来,她喜欢上了另一个人。我们不哭不闹,只是默默删掉了草稿箱里没敢发出去的第七封短信。年少的我们第一次明白,原来喜欢,不一定非要在一起。能在她生命里出现过,就已经很幸运了。
毕业那天,她穿着白裙站在教学楼前,阳光打在她的脸上,像我们青春最美的注脚。她说:“谢谢你们,给我那么多美好的回忆。”我们笑着挥手,却在转身之后湿了眼眶。
多年以后,我们偶尔会在朋友圈看到她的照片,婚纱照里她笑得比那年更灿烂。我们点开看了一眼,又悄悄关上,就像关上了一个我们再也回不去的青春。
那些年,我们一起追的女孩,像一场夏天的雨,明亮、短暂,又令人怀念。她未必是我们的归宿,却是我们心底最柔软的角落。因为她,我们才学会了喜欢,也学会了告别。
所以,谢谢你,出现在我们的青春里。即使故事没有后来,也足够我们怀念很久很久。
我们逃过课,却没逃过命运
高三那年,学校门口的槐树开得正盛,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校服上。他背着书包走过来,笑着说:“走不走?别上第八节晚自习了。”
我犹豫了几秒,却还是跟着他跑出了校门。那是我们第一次,也是后来无数次逃课的开始。
我们会坐公交车到市中心最偏僻的那家小电影院,看冷门的法国片,然后窝在角落里吃一份廉价的爆米花。他总说:“我们现在偷出来的每一分每一秒,将来都会想得发疯。”
那个“将来”,我们都以为会很远。可其实它很近,近得像是高考的倒计时牌,一天一天地把我们推向终点。
我们在放榜后分手。他考去了南方,而我留在了本地念师范。没有争吵,也没有眼泪。他说:“你知道的,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生活。”我笑了笑:“我知道啊。我们本来也不是那种会一起老去的人。”
他走那天,我去了车站。他没看见我。
多年后再见,是在一场同学婚礼上。他穿得体西装,眼角有了细纹,身边牵着个温柔的女孩。我假装没看见他,他也只是远远地看了我一眼。
那晚,他给我发了一条微信:“你还记得我们逃课去看的第一场电影吗?”
我回:“记得。你睡着了,还打了呼。”
他隔了好久才回:“我那时候,以为你会一直等我。”
我没再回。青春是逃出来的,而生活,是被推着走的。我们逃过晚自习、逃过惩罚、逃过一整个城市的目光,却终究没能逃过命运。
后来我去电影院时,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夏天。那个牵着我手、说要带我逃走的人,终究只是我人生里一个被悄悄折起来的书页,再翻不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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